“信仰是个鸟儿,在黎明或是黝黑时,就触着曙光而讴歌了。”
三年前的仲夏,在一位年近花甲的“地陪”带领之下,我踏入了那座被世人供为“信仰的殿堂”般的巴黎圣母院。伴着地陪浓郁法兰西音域的英语,游历遍了巴黎圣母院的每一处角落。在迈出殿堂的那一瞬,地陪大叔独自呢喃道:“每一次的踏入,都是对信仰的洗礼;他不敢设想假以时日这座信仰的殿堂一旦交错意外,将会有多少人面临着崩塌。迟疑片刻道出了文起时泰戈尔的那句名言。”
根本意识形态的差异,使我不能在那一刻完全体会其中之意,只是大叔那一刻言语、面容中的恐惧和彷徨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不曾想到,三年后的今天,那座信仰的殿堂真的在历史的年轮中和意外交错。清晨办公室本就稀缺的阳光透过玻璃打在身上,一瞬之间像极了三年前的那天,却少了那面炫彩斑斓的“玫瑰花窗”,突然想起了大叔的那一番呢喃,这一刻又有多少人失去的是信仰的殿堂...
键盘敲打到此刻,我竟突然深思:曾经踏临的我,是有幸还是不幸...
地球的那一端,有无数人在今晨面临着信仰的冲击。而在半球另一端的我们,在巴蜀大地可能也有那么一群执着的人也面临着信仰的无从寄托。
大学挚友,川足的铁杆,毕业后的他一心的投入到巴蜀足球的传媒圈中,昨夜的一番闲聊诉出了他口中作为川足球迷中微小一份子的郁闷和无奈。工作的性质使他获悉自己二十多年的主队正面临着也许都不是风雨飘摇那么简单的局面了。据悉目前俱乐部欠薪加上前任投资人欠税高达6000万,是造成主投资方疑似撤资,球队目前无人接盘的主要原因,川足这支时隔多年重回职业联赛的俱乐部在职业足坛的浪潮里无数次的被推上潮头,却又难以立足。
从中乙完成冲甲,西南足球高喊出“职业足坛,我们回来了!”到新赛季开始前夕,曝出俱乐部投资方的隐患可能会使这家俱乐部难以获得准入;到新投资方注入的压哨晋级,川足在阔别职业联赛良久后的第一步便迈出的颇为艰难。纵使新赛季的四川FC作为新军还算不错,但球队在中甲这个职业足球次级别联赛里遇到的困难绝不会像以往在中乙面临的那样。
职业足球,一个和“资本供给”牢不可分的事物,在现今足球发展的洪流里,一家俱乐部如果没有牢靠的资本保障,想要在足坛当中屹立可谓困难重重。简单来讲,一支俱乐部的成绩和队员、教练组能力直接挂钩,而阵中队员和教练组能力的高低又和俱乐部的引援以及俱乐部市场发展运作有必然联系。还记得曾经某位解甲归田的足球人士说到:“职业俱乐部能走到什么样的高度,是由俱乐部的金元和投入决定的。”虽然这句话并不全然可以概括职业足球,但是也不无道理,只不过是大家不在一个层面或是相同的位置发出的思考和总结。
资本是贯穿职业俱乐部发展始终的话题,没有了资本何谈引援,况且现在困扰中甲一些俱乐部的不是没有引援资金,而是最基本的球员工资都难以发放的问题。
“权健帝国”、“延边富德”,这些还在职业足球历史车辙之下未完全消失殆尽的事件仍旧历历在目,谁也不愿看到类似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对四川足球来说,川足一旦真的解散无疑是一次巨大打击,但欠薪对球队士气的打击巨大,若俱乐部经济情况没有好转,就算川足被体育局托管,球队成绩也必然会受严重影响;加之受限于足协的“禁止俱乐部跨区域转让原则”,川足这支风雨飘摇的铁军未来命运几何皆是未知......
在此刻其实作为川足球迷的人儿是不幸且又幸运的。不幸的是面对此刻横亘在他们面前的这座“职业体育的大山”几乎难以翻越;可恰而有幸的是在自我信仰面对冲击时,他们才会发现信仰的力量是多么的可人,虽然可能面临着信仰的无从寄托,但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凝聚成为了一种代表和象征。
文末,把罗曼罗兰的一段话献给在风雨飘摇中的川足和那些可爱的人们:“凡是挣扎过来的人都是真金不怕火炼的;任何幻灭都不能动摇他们的信仰:因为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信仰之路和幸福之路全然不同,而他们是不能选择的,只有往这条路走,别的都是死路。这样的自信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养成的,在得到这个信念之前,先得受尽悲痛,流尽眼泪,可是这样是好的,也应该要这样。”
卡西莫多失去了他心爱的姑娘,终究也失去了他心爱的钟楼;衷心希望川足和那些深深热爱的拥趸们可以常伴以往......